五年級語文怎么學？季羨林的一句話，讓很多家長醒悟了

孩子背了三遍《靜夜思》，還是記不住；作文寫不到一百字，就喊“沒話說”；課外書看了不少，考試卻總在閱讀題上丟分——這些事，很多五年級家長都遇到過。

不是孩子笨，也不是老師教得不好。問題可能出在，我們太把語文當一門“背誦課”了。

去年冬天，我在小區(qū)里碰到一位退休語文老師。她兒子在重點中學當校長，孫子剛上五年級。她說：“我孫子現(xiàn)在每天背課文，抄生字，可他問我，為什么《水滸傳》里的人名老記不住？我說，你先讀故事，別急著背名字。”結果孩子翻了三天《水滸傳》連環(huán)畫，第二天自己說：“林沖是被逼上梁山的，魯智深打鎮(zhèn)關西那章最過癮。

”——他沒背，但全記住了。

這讓我想起季羨林先生和一個小女孩的對話。那篇課文叫《小苗與大樹的對話》，是五年級上冊的課文。很多人讀完就翻過去了，覺得是“名人談學習”，和自家孩子關系不大。其實，那場對話里藏著語文學習最樸素的真相。

季老說：“要多看書。”這話聽起來像老生常談。但他說的“看”，不是翻幾頁《同步閱讀》，不是打卡式讀名著摘要。他指的是，孩子自己愿意翻、愿意停、愿意琢磨的那本書。

五年級的孩子，不需要“必須讀完《紅樓夢》”。他能對著一本《水滸傳》連環(huán)畫，指著“武松打虎”那一頁問：“為什么老虎一撲，武松就一閃？不是打，是躲？”——這時候，他已經(jīng)在學語言的節(jié)奏、人物的心理、情節(jié)的張力。

課文里提到“滾瓜爛熟”，這個詞常被當成背誦的標準。可季老沒說“背熟才算懂”。他說的是“貫通”——中西貫通、古今貫通、文理貫通。

什么意思？舉個例子。

孩子學了《將相和》，知道藺相如完璧歸趙。他如果看過《三國演義》里諸葛亮舌戰(zhàn)群儒，就會發(fā)現(xiàn)：同樣是用語言化解危機，一個靠膽識，一個靠智慧。這不是“課文和課外書”的區(qū)別，這是語言在不同情境下的生命力。

他如果再看一點科學故事，比如居里夫人發(fā)現(xiàn)鐳的過程，會發(fā)現(xiàn)：她寫實驗記錄，也講究“清晰、準確、有邏輯”——這和寫作文有什么不同？沒有。語文不是語文課的專屬，它是所有思考的工具。

孩子不會寫作文，往往不是“不會寫”，是“沒東西想”。你讓他寫“我的媽媽”，他只會寫“媽媽很勤勞，每天早上給我做早餐”。可如果他讀過《城南舊事》，知道林海音寫爸爸的花兒落了，是用“落花”藏住眼淚；

讀過《草房子》，知道桑桑的病是靠“等待”和“信任”熬過來的——他就會明白，文字不是堆形容詞，是把感受藏在細節(jié)里。

五年級的生字詞，比如“傳”字有兩個讀音：zhuàn 和 chuán。很多人讓孩子死記硬背：“《水滸傳》讀zhuàn，《傳播》讀chuán。”可如果孩子知道，《水滸傳》是講一百零八將的故事，是“流傳下來的事跡”，那他自然懂為什么叫“傳”；而“傳播”是“傳出去”，是動作。

字音不是靠記，是靠理解語義的流向。

還有“將”字，jiàng 和 jiāng。孩子如果看過《三國演義》動畫，知道“韓信是大將”，“將軍”是職位；而“將要下雨”是“快要發(fā)生”——他就能分清，一個是身份，一個是趨勢。這不是語文題，是生活里的語言規(guī)律。

別再逼孩子抄寫生字二十遍了。你不如帶他去圖書館，挑一本他感興趣的書，哪怕是一本漫畫版《史記》，或者一本講古代兵器的圖鑒。讓他自己翻，自己問，自己停下來想。

語文不是靠“練”出來的，是靠“浸”出來的。

我見過一個孩子，平時不愛說話，作文總寫不到兩百字。后來他迷上了《昆蟲記》，每天放學回家第一件事，就是趴在窗臺看螞蟻搬家，然后寫一句：“今天螞蟻搬了三粒米，比昨天多一粒。”老師批了“觀察細致”。他第二天又寫：“螞蟻排成一條線，像在開小會。

”——沒有比喻句模板，沒有好詞好句表，可那句話，比任何“像一條絲帶”都真實。

語文的根，不在課本里，在孩子的眼睛里。

五年級的試卷，閱讀題總愛問：“這段話表達了作者怎樣的情感？”孩子答“表達了對大自然的熱愛”，標準答案是“表達了對生命的敬畏”。他錯了？不，他只是還沒學會用“敬畏”這個詞。但他的感受是對的。我們該教他的是：怎么把心里的感覺，找到更準確的詞，而不是逼他背標準答案。

季羨林說：“不要偏科。”這句話，現(xiàn)在聽來像一句口號。可他不是說“數(shù)學也要好”，他是說：一個會寫詩的人，如果不懂一點科學，他寫不出“月出驚山鳥”的靜；一個懂物理的孩子，如果沒讀過古詩，他看不出“潭清疑水淺”的光學原理。

語文，是思維的底色。

別再問“今天背了幾個成語”“默寫全對了嗎”。問問孩子：“你最近讀的那本書，哪個人物讓你覺得他像你朋友？”“你有沒有發(fā)現(xiàn)，爸爸說話的方式，和書里某個人很像？”

孩子說：“我覺得孫悟空有點像我同桌，老愛出主意，但總被老師罵。”

——恭喜你，孩子已經(jīng)開始用語文理解世界了。

真正的語文能力，不是考卷上多選對幾道題，是你在超市看到“買一送一”的招牌，能想到《論語》里“過猶不及”；是你在雨天聽風聲，會想起“夜來風雨聲，花落知多少”；是你在寫日記時，不再寫“我今天很開心”，而是寫“路燈亮起來的時候，影子比人還長”。

這些，不是老師教的，是書讀多了，自然長出來的。

五年級，不是背課文的最后一年，是開始用文字看世界的起點。

別急著趕進度，別盯著分數(shù)。給孩子一本他想看的書，陪他坐一會兒，聽他說說書里的人。你會發(fā)現(xiàn)，語文，早就悄悄在他心里生了根。